她的哭声慢慢低沉下去,只剩下发自喉底的凄凉呜咽声仍在不停地回荡着。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他妈的!这警察妹妹的骚样子真的撩人!忍不住啦!”小泥鳅推了推压在史蕾身上的阿农,“起来起来,你操她屁股也别挡着我!”   待阿农慢腾腾地竖起身,小泥鳅马上一翻身压到史蕾身上,手扶着肉棒,找到史蕾的屄所在,一下插了进去。   “嗯……”史蕾眉头轻轻一皱,下身两个肉洞同时被奸淫着,受伤的屄和刚刚被开苞的肛门同样剧烈抽痛着,但奸淫着她的男人却丝毫不顾这些。   史蕾只觉他们的每一下抽插,都在带走着自己的一分气力。   被强奸着的警花胸口不停起伏着,不停地喘着气,她的哭声已经越来越小,当男人的肉棒每一次插入时,才听得到她嘴里含糊地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声。   “我快死了……”   史蕾呆滞的眼神仍然不知望向何方,她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在一步步地离自己远去,轮番的强奸之下,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即使当大狗在她的直肠中喷发时,她也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屁股那个时刻在微微地颤抖着。   第二根肉棒侵入她的肛门了,史蕾甚至没有力气去看看那个人是谁。   或者,她已经不关心这个了。   轮奸仍在继续,男人们一边玩弄她的身体,一边议论着她是个淫贱的骚货。   史蕾知道自己的屄里是有点湿润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那里明明很痛的。   在被强奸的巨大痛楚之下,她的身体还能挤出快感?   史蕾痛苦地闭上眼睛,“我没那么贱……”她脑中迷迷糊糊的,她只想这样告诉自己。   史蕾觉得自己快没有意识了,她感到自己的身体一会彷佛置身火炉,被烧得炙痛,一会彷佛处身冰窖,被冻得僵硬。   “妈妈……伦哥……小蕾不要死,快来救我啊……”   史蕾心中大声地呼唤着。   渐渐地,身体好像不再是自己的一样,虽然她感觉得到肉棒仍在她的下体进出着,可是,没有疼痛没有快感了。   史蕾只觉眼前白花花一片,身体好好越来越轻,终于,慢慢地飘,飘,飘上半空。   “这妞儿昏了!”大狗看到史蕾已经双眼翻白,忙探了一下她的鼻息,“还没死!”   “嗯!别搞死她。”   朱虎肉棒在史蕾的直肠壁上磨了一磨,草草射了出来。   “喂点水她喝,这女人还要留下来慢慢玩呢。”朱虎道,“可别一下子就把人给玩残了,哈哈!”   *********“砰!”   警长的拳头重重地捶了一下桌面,对着一班手下咆哮着:“二十天了!已经失踪二十天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当初是他抵不住史蕾的苦苦恳求,挡住压力,带她来参加此次行动的。   现在这个年轻美貌的女警察在发现疑犯踪迹后无故失踪已经快三个星期,教他如何不急?   “一定要把史蕾找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记住,尽可能不要惊动太多的人!”   他大声地命令着。   疑犯可是犯了奸杀案的,这个漂亮的警花要是落入他们手里,会怎么样是不言而喻的。   要是……要是他带着的女警察被疑犯强奸甚至奸杀的事传了出去,即使打死十个朱虎,他这警长仍然是功不抵过。   “注意警队的声誉……”   说这话时,警长已经有点底气不足了。   他的一班手中面面想觑,头儿想的是什么事,大家心中有数。   “可是……”一个年轻的警员小声说,“犁市就这么一丁点的地方,四周都是没有人烟的荒原……”   “就是。”另一个年轻的警员附和,“犁市我们已经快翻遍了,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再说,不请求本地警察援助,我们……我们……“摊了摊手。   “用用脑子!”明知他们说的是实情,警长仍然无法掩饰心中的焦急。   “还有市郊呢!有没有村落,有没有旧城堡,有没有可以住人的山洞?你们查过没有?查过没有?”   他不停地捶着那张无辜的桌子。   “这个……”首先说话的警员挠了挠头,“头儿,查过了,方圆三百里,没有任何村落,离犁市最近的集镇是西南方两百八十里的落花镇,但落花镇并不属犁市管辖。犁市的周围都是没人住的荒山荒漠,不可能藏人吧?”   “查!给我去查!”   警长一屁股跌坐在桌子上,“吱”的一声,差点把那张已有几十年历史的木椅坐塌。   “是!”无可奈何的警察们互看一眼,齐声叫道。   *********史蕾双手高高举起,吊到拴在洞壁一只一个人高的铁环上。   她的双腿被分开、向上折起,脚踝也被捆在这个铁环两边,和手腕连捆在一起。   她赤裸的后背贴着冰凉的墙壁,屄和屁股一齐向前贲起,下身两个饱受蹂躏的肉洞仍然粘满了污秽的血迹和精斑,毫无掩饰地暴露在外面,白浊的精浆,从灌饱的阴道直往外流。   一丝不挂的女警察垂着头已经被吊了一个小时了,她本来想缉拿的四个疑犯正围在她面前的石桌上,兴高采烈地喝酒吃肉。   “为什么还不杀我?”史蕾不敢想这个问题。   前天晚上趁着他们睡着,她企图挣脱绳子时不小心碰到睡在她旁边的朱虎,结果又是招致一顿毒打,从此被捆着更牢看得更紧。   或许是水太宝贵了,也或许是他们根本不在乎她身上有多脏,反正自从被擒以来,她的身子还没有洗过,即使惨遭轮奸后下体中那些秽物也没有被洗抹过。   早已浑身汗迹的史蕾连自己都闻得到自己身子的臭气,可是男人们似乎根本不管。只要他们什么时候高兴,就会将他们那也很多天没洗过的肉棒插入她的身体。   史蕾从未如此厌恶过自己的身体,真的好脏,从里到外都脏透了!   她真希望这身体不是自己的,但这显然是可笑的。无聊至极男人们除了日夜玩弄她的身体外,几乎找不到别的事做。   他们开始不仅仅简单地强暴她了,他们开始懂得慢慢地玩弄着她身体的每一部分,刺激着她的性感,然后满足地看着贞洁的警花在他们的玩弄之下渐渐地发着情。   不知道从哪一天起,史蕾开始在他们的玩弄之下大声地呻吟起来,她羞耻地发现,自己渐渐地不再在他们的面前矜持了,她开始如实地表现着她的感受。   “这警妞越来越骚了!”这是大狗对她的评价。   “不是的……”史蕾红着脸否认。   “我不喜欢这样,我不要这样!让我死了吧!”她只能在心中大声地对自己说。   可是,死亡的阴影仍然时刻笼罩着她,每当想到自己将被活活地轮奸至死,然后像一条狗一样地赤裸裸被扔到街头任人观赏,她心中就不停地哆嗦着。   “这警妞这模样真他妈的骚!”   阿农满口酒气,指着史蕾暴露着的下体哈哈大笑。   “本来就是个贱货!”大狗附和着。   史蕾脸上又是一红,身体轻轻挣扎着。   “不是的……是你们把我绑成这样子……”   她几乎想把这句话说了出来,但终于还是忍了下去。身子被绑得十分难受,这一挣扎,被绳索紧紧捆住的手足更是被勒得隐隐作痛。   “昨天我操她的时候,她的屁股扭得不知有多起劲!”小泥鳅不甘示弱,也高谈阔论起来,“还是嘴里那叫床声,比去年我们去过的那个夜总会里的那个叫什么小云的叫得还要人命呢!哈哈!”   “也不知道是不是会打架的女人那骚逼特别紧,长的肉跟一般的女人不同,给我们日操夜操,还是操不烂。夹得真他妈的紧!”大狗道。   “就是就是,本来那儿还流着血,没用药自己也好了。可能是她那儿对男人的精液特别有兴趣吧,原来精液也可以止血的?哈哈!”小泥鳅笑得肚子都疼。   “其实,”朱虎总结道,“主要是我比较会玩女人啦!你们不见上次那大肚婆,看见我们勒死了她妹妹,居然还会爽到淫水直流。”   “不是吧?”大狗半信半疑,“我怎么不知道?不过话说回来,虎哥你那个女朋友操起来也挺爽的嘛!她可比这警妞还疯呢,又抓又咬的。哈哈,够劲!”   听到他们居然得意洋洋地谈论着当日奸杀程珍姐妹的情况,史蕾眼眶一红。好友死后的惨状她无日或忘,她曾立誓要亲手抓到朱虎,为程珍报仇。   可没料到,现在自己反而陷身于这帮杀人凶手之手,惨遭蹂躏。这混蛋!害死了程珍,不仅没有一丝悔意,还……还这么得意!   史蕾狠狠地瞪了朱虎一眼。   “总有一天,你会血债血偿的!”她心中暗道。   朱虎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笑嘻嘻地站起来,伸出满是油腻的手抓着她的乳房,捏了几捏,笑道:“史小姐,想念你的朋友了是吧?想去见她吗?”   史蕾咬着牙,瞪着他,朝他脸上啐了一口,哑着声道:“你这混蛋,杀了我吧!”   “真那么想死?”   朱虎两只手分别握着史蕾的双乳,手指抓紧着她的乳肉,大力地揉搓着,笑道:“如果真的想死,就再吐我一口啊!我们兄弟几个会让你爽到天上的,让你爽到死!怎么样?说啊!”   鹰一般的犀利眼光直射在史蕾的脸上。   史蕾心中一冷,眼神一触碰到朱虎那可怕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荡了开去。   她喉咙在蠕动着,再啐一口的唾液已经准备好。   可是,良久良久,还是吐不出去。   朱虎的眼神好像越来越可怕,史蕾突然一阵战抖,急忙别过头去,不敢再正视朱虎的眼光。   胸前的魔爪仍在不停玩弄着她丰满的双乳,史蕾咬着牙忍受着,但那异样的骚痒依然不听吩咐地扩散着。   正拚命地压抑着心中恐惧感的警花,紧绷着的身体渐渐松驰起来。   被捆紧的手腕已经快麻木了,史蕾彷佛感觉自己的手正承受着越来越重的重量,重得手脚快断了。   “我受不了啊,谁来救我!”   史蕾胸中大声叫唤着,但是传说中的大侠一直没有出现。   看着史蕾渐渐变得雪白的脸,朱虎笑了。   这警妞即便再倔强,终究还是怕死!   他得意地揉捏着史蕾的双乳,将她的两只乳头夹在指缝,手指乱转起来。   “哈哈!史小姐,你的奶头翘起来了呀!给人这么玩法,真有这么爽吗?”朱虎咧着嘴在史蕾的耳根笑着。   史蕾紧紧咬着牙,红着脸闭上眼去。   “还想死吗?哈哈!”   朱虎一对食指和拇指分别捻住史蕾两只乳头,提了一提,笑道,“史小姐这么漂亮,身材这么好,我还真舍不得杀你呢!看你的奶头多敏感,真是个适合给人操的好婊子啊!”   “不……”史蕾轻声抗议着。   “还有你这骚洞洞,现在出水了没有?我看看……”松开史蕾的右乳,手摸到她的胯下,中指捅入她的屄中,“好像有一点点湿了……真是个骚货!”   朱虎掏出肉棒,对准史蕾敞开着的屄便插了进去。   “呜……”史蕾轻哼一声,身子轻轻一颤。   这些日子以来,身体被插入的感觉她已经不陌生了,无论什么时候,不管她的身体状况如何,这些男人只要高兴,随时都会来奸淫她。   从前人见人爱的活泼少女,在这几个亡命之徒手里,只不过是一件泄欲的玩具。   “他妈的,是谁晓得把她绑成这样,真他妈的方便!”   朱虎将肉棒在史蕾的屄里抽插一阵,又捅入她的肛门中。   “当然是我!”小泥鳅跳了起来,“明明知道是我,还装什么不知道!我的法子可是申请了专利的,你们可别想偷!”   “呸呸!”大狗笑道,“这鬼法子有什么出奇。专利?要是这个都可以申请专利,你把尿尿到人家嘴里这项发明,岂不是可以注册商标了?商标上就画个撒着尿的小泥鳅,哈哈!可以跟外国那个布什么尔市的铜像比美。”   “妈的,你才注册商标!”小泥鳅哼了一声,走到正被鸡奸着的史蕾旁边,伸手在她身上胡乱扭捏着,从她的耳根一直摸到她的脚踝,还不时地搔了几下史蕾高举着双臂而露出的腋下。   被朱虎奸淫着的史蕾痒得身体又抖了几抖,逗得小泥鳅嘻嘻直乐。   “毛真多!不只屌毛多,胳膊窝儿也长毛。毛越多的女人就越骚,这话看起来真没错。”小泥鳅若有所悟似的发表着评论,手伸到史蕾的阴阜,抓紧一把阴毛,向上提了一提。   “呜……”史蕾痛得直叫。   “拿开你的臭手,死玻璃!”   朱虎对着小泥鳅骂。小泥鳅玩弄着史蕾下体的手不小心碰了那正奋力插着史蕾肉洞的肉棒。   “谁喜欢碰你了!”小泥鳅嘟着嘴,“我玩着骚警妞又不是玩你,嘻嘻!”   “让虎哥一个人玩个舒服吧,别在那儿阻手阻脚了。”阿农说,“一会你想玩个痛快,还怕没机会?”   “就是。”大狗说,“可惜这儿没有秒表,不然等一下咱们来比赛,看谁操这警妞操得久!”   “还好没有。”小泥鳅笑道,“不然你输后一定要找我晦气。嗯,这警妞等一下你打算怎么玩法?”   史蕾颤着身子,听着他们一句句地谈论着要如何来奸污自己。   朱虎的肉棒从她的肛门又回到她的阴道中抽插着,肉洞中那充实的感觉确实是挺舒服的。   史蕾悲哀地闭上眼睛,不管她愿不愿意,她的身子,现在真的只成了一件肉欲的玩具了。   *********“报告!案发那天,有人看见史蕾出城!方向是西南!”   “好极了!通知全队集合!”   几分钟后,警长开始对着他带来的十几个辑拿队队员训话。   “已经证明了史蕾不在城里!现在,沿史蕾出城的方向,作地毯式搜索!”   “可是……”   “可是什么!史蕾可能跟朱虎他们碰过面。一定要找到史蕾,抓到朱虎!明白了吗?”   “明白……可是……”   十几名队员我看着你,你看着我,终于还是那名年轻的警员站了出来。   “报告警长!几百平方公里的面积,我们一共才十几个人……只怕……只怕作不了地毯式的搜索……”   他壮着胆子把话说完,初生牛犊就是不同。   “再说,我们对这里的地形根本就不熟悉……请求本地警方支援吧……”   另一名年轻的警员附和。   “可是……”   轮到警长挠头了,看了看自己这一丁点手下,他只好点了点头。   “呃,本来我是很相信你们的能力的。不过既然你们没有信心,那好吧……但不要惊动太多的人……”   “是!”警察们互看一眼,齐声叫道。   *********“坏了坏了!”   小泥鳅飞奔入洞,口里大呼小叫。   “又怎么啦?”   叫这小子出去买点东西,可出去没一阵子,就失魂落魄地这样子跑回来,朱虎有点不耐烦。他忙着操跪趴在地上的史蕾的后庭,头也不回一下。   “好多警察出城了!起码有几百号人马,在那边,正慢慢找过来!”小泥鳅道。   “什么?”朱虎跳了起来,刚才还硬梆梆的肉棒立刻缩了回去。大狗跟阿农闻言,也站了起来。   “快逃吧……”小泥鳅上气不接下气。   “废话!”   四人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东西。   “这警妞……”阿农踢了踢史蕾的屁股。   史蕾全身一震,“要杀我了吗?”她心中直打哆嗦。   “带走!万一碰上条子,也好有个人质。”朱虎说。   虽然是在大白天,但藉着山坡和密密集集的石壁,四个逃亡的男人扛着一个被捆绑的女人向西南方向逃窜。   史蕾终于穿上衣服了,她被擒时穿着的衣服一件不少地重新穿回到身上,只不过,每一件现在都是又破又脏了。   “我们逃去哪?”小泥鳅问。   “先保住命再说吧!”朱虎不耐烦地说。   “嗯!”   一行人继续走着,反正离警察越远越好。   “什么声音?”   警觉的朱虎回过头去,远远处只见五六名警察牵着几条警犬向这儿追来。   “他妈的!我们几个在一起太惹眼了。”   朱虎骂了一声,“大家分散!逃得了命的就到落花镇北面那片树林中集合!就是上次我们打死一条狼的那儿!有个小山洞的。”   “只好这样了!”阿农道,“大狗你力气大,这妞儿就交给你背吧。”   *********警长端详着山洞中的一切:遍地的垃圾!   废报纸、啤酒罐、鸡骨、破布……总之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甚至还有淡淡的尿腥味。   “他妈的!难道这家伙连尿尿都懒得出去一下?”   警长叼囔着,这儿显然是住过人的,而且是男人,多半就是疑犯。   还有一股别的味道……   警长敏锐的嗅觉此时派上用场。   他察觉到洞中有一片墙壁旁有很多干涸了的白色物事,脚一踏上去还粘粘糊糊的。   “真不讲卫生!”   警长叹了口气。   “这儿一共住多少人呢?其中有没有女人呢?”警长仔细地检索着洞中的一切,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可是实在很难说,警长摇了摇头。还是等指纹和地上那些分泌物的化验结果出来吧。   看着外面呼啦啦的大批大批人马,警长又是摇了摇头。   “唉!史蕾,你就算死了,在天之灵也要保佑我啊,我会替你报仇的!”他默默祈祷着,“只不过……你生也好死也好,没给警队丢脸吧?……”   他摸了摸头上的警帽。   “报告警长!”有人大声叫道,把沉思中的警长吓了一跳。   “什么事?”他咳了一咳。   “发现疑匪朱虎正往西逃窜!第四组已经追上去了!”   “好!”   警长拍了一下手掌。   “史蕾呢?有没有看见史蕾?”   “没有!警长。”   “喔……”   一个小时后。   “报告警长!疑犯拒捕,已被当场击毙!李组长请您过去验一下,看看是不是朱虎。”   “打死了?叫我去干什么?叫法医去看!”   “呃……李组长说他只见过朱虎的一张照片,不肯确定是他……”   “混帐!我……我也只见过他的一张照片!只有史蕾才见过他的人,叫史蕾去看!”   “……”   发觉自己失言的警长清了清喉咙,道:“我是说……我是说……有没有见到史蕾?啊……希望她没事就好。”   越来越多的人进入洞里,一具血淋淋的尸身也给抬了进来。   “进来这么多人干什么?这洞可不大,大家都到外面去吧!”   本来自己是进来乘凉的,可现在没办法,只好跟着大家一起出去晒太阳。   “嗯……好像就是朱虎……”警长看了一眼死尸道。   大概是听说打死了一个疑匪,此次出征的警察们渐渐都向这边围过来。   “通辑犯打死了吗?好啦,可以回家了,这儿热死啦!”   “就是,这种鬼天气。”   “瞧那什么警长,一副窝囊样,抓一个疑犯嘛,他自己带十几个人还不够?用得着调动我们全市几百人吗?真是的!”   “就是就是,现在市里可基本上空城了……”   警察们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往回走。   “疑犯已经伏法,我们可以收队了吧?”李组长恭恭敬敬地问警长。   “这个……还有……”警长支吾道,“可……可以了吧。”   “收队!”   “哗!”   吹呼过后的警察们重新排成整齐的队列,向着犁市的方向前进。   “史蕾呢?你们谁看见史蕾了没有?”   等空旷的荒原上只剩下警长和他的十几名手下时,警长焦急地问着。   但回答他的,只是一个接一个摇着的头。   “也许……也许已经英勇就义了吧?”警长说道。   他已经决定在报告中说史蕾已经壮烈牺牲了,反正打死朱虎的功劳多少可以弥补这一过失吧。   那尸体呢?   史蕾的尸体呢?   警长一时没有想到。   管他娘的,走一步算一步好了,不然怎么说?   说她失踪了?   那上面说不定会派他留驻此地,继续寻找同事的踪迹……   *********七年后,一个深山里的小村落。   大狗、阿农、小泥鳅在酷热的正午时分,由田里返家,自从那天逃脱警察追捕后,他们就来到大狗和小泥鳅的家乡,穷乡僻壤的深山,几乎就与外界隔绝。没人知道他们犯过案,警察局里没有他们的档案。   阿农、大狗扛着锄头,小泥鳅牵着一头大黄牛,三人都戴着斗笠,十足一副庄稼汉的模样。   黄牛背上坐着一个六岁大的男孩阿李,是三人共同的儿子,回到村里以后五个月生下的,眉清目秀,像足了母亲,也不知道是谁的种。小泥鳅常常说,没准就是朱虎大哥的遗腹子。   “阿爹!阿爹回来了!”   看到三人的身影,小桃快步跑了上来。山居物资简陋,小女孩穿的是缝过又缝的补丁裤,两腿跑呀跑的,从胯间开裆的裂缝口,白玉般的无毛小屄露了出来,她的三个父亲就曾经打赌过,女儿将来会不会像她的警花妈妈那样多毛,那样的骚?   小桃后头还跟着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虽然每个人不同姓,分属村里不同人家,却都是与她有相同血缘的兄弟姊妹。   在这群孩子之后,有一个人从屋外的长板凳上站了起来,朝三人打招呼。   “农哥、大狗哥、泥鳅哥,你们早上好。”   “不早了,小呆!你老婆还没跑回来吗?”   “哪有……大狗哥就别笑俺了。俺哪有大狗哥好福气,讨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   “这个你是眼红不来的!哈哈!是不是又想打我老婆的主意了?”   “嘿嘿……嘿嘿……这是孝敬大狗哥您的……”   小呆脸红了一红,递上一个大袋。“您看,这是很新鲜的果子,刚刚采下来的,很甜的;这是俺娘做的煎饼,用城里的麦做的,很好吃;还有……”   “好了好了!看你手脚这么勤快,等会儿你就在外头等一会儿,下午我们走了,你就第一个来吧。”   大狗清点一下袋里的东西,甩了甩手,向一双儿女道,“阿李、小桃,妈妈又替我们赚钱了,你们有好东西可以吃了!”   “嘿嘿!”   把果子分给儿女,阿农瞥了一眼喜孜孜跑回草屋外长凳坐下的小呆,对大狗说道,“亏你他妈想得出来,现在整条村都说我们不要脸,老婆谁都可以上。”   “谁叫我们的老婆漂亮,大家都喜欢上呢?我有什么办法?再说,没有了这个聚宝盆,你的这头大黄牛要怎么弄来?现在日子过得多舒服!哈哈!”   大狗摊一摊手,嘻嘻笑着。   “还有啊,这也是给那些操母猪的人一个机会,可以尝尝女人的味道嘛!哈哈!”   门外男人们的嘻笑声清晰地传入屋里,但屋里女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仰天张大着腿躺在土炕上,破破烂烂的警装,遮不住已经快要临盆的大肚子圆鼓鼓地露在外头,她下身那小花内裤已经很久没换过,发着陈旧的土黄色。   一个婴儿趴在女人胸口,含着肿胀的乳头,吸吮着甜美的奶汁;另一个抢不到的就发出吵杂哭声,让她只好抱动孩子,移放到另一边浑圆乳房上。   自己还大着肚子,那么,这两个孩子应该不是自己的,是村里人家抱来借奶吃的?还是刚才那操过自己的白胡子老爹忘记带走的?可是,根本认不出来了,七年里头,不知道生了几个孩子,开始被迫服用人骡子的药物后,最近几胎都是多胞,哪能一个个都记清面孔?   把两个婴儿都喂饱了奶,抱到一边放着,女人昏昏沉沉地坐起身,勉强拉了拉被染得污黄的破内衣,只能勾住一边肩头,右边硕大浑圆的乳房却整个坦露在外,淌着白色乳汁,性感地抖呀抖。   她浑若未觉,踉跄走到灶边,要赶在汉子们进屋前,张罗好热汤热饭,给孩子们哺乳,然后下午继续在炕上张腿挨操。   女人的行动很笨拙,除了那个大肚子拖慢动作外,两只脚踝上都套着脚镣,连着长长的铁链拴在墙壁上;她的两只手腕也分别套在两个铁环上,也连着长长的铁链拴在墙壁上。   她每天只能在这张床旁边几米处活动,吃喝拉撒,然后等着自己的“丈夫”或者其它男人来占有自己的身体。   在逃亡途中,史蕾就已经大了肚子,来到村子以后,她成了三个男人泄欲、配种的母畜,肚皮争气地帮三人各生养了一个孩子后,被他们大方地“借”给村里人家,每个汉子都很乐意向这个来自外地、有文化、念过大学的俏妹子借种,期望生个聪明伶俐的后代,将来出人头地。   日子就在肚皮大了又消、消了又大的过程中飞逝,起先,史蕾仍在找机会逃脱,但是像牲口被铁炼锁在屋里的她,完全找不到机会;这些年中偶然出现过的专门探访解救被拐妇女的山区工作组,在全村人合力下,也没有发现她的存在。慢慢地,史蕾绝望了,难道自己将会在这偏远山村里,当全村人配种公妻,悲惨地结束一生?   这个样子已经过了多久,史蕾记不清了。   她只知道来这儿之后,只离开过屋子一次,洗过一次澡,她还知道她犹自穿在身上、这件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女警服,被山里人误认为是城市里时髦的新装。   低头从大锅里的清水倒映中,看清自己现在的模样。   蓬首垢面,被头散发,白皙玉手因为粗活,长了厚厚的老茧,手腕脚踝上铐着粗重铁炼,长久未曾洗涤的肌肤上,发着酸腥异味,浑身上下每一处,都被一次又一次的精斑、汗渍与尿水掩盖过。   硕大肥奶因为长期充盈奶水,不再坚挺,失去弹性,沉甸甸地垂下,坦抖在内衣外头;不能蔽体的发黄破衣,把屁股暴露出来;不知是谁留下的白浊精液,从泛黑的松垮肉洞中不住满溢出来,简直就像个卑贱的低下农妇,哪里还有昔日英姿勃勃的俏警花半分模样?   这个像是廉价娼妓一样的邋遢妇人,就是自己吗?   回忆起以前考上大学、进入警校,持枪缉捕罪犯的警花生涯,史蕾觉得好像作梦一样,想到当初出来追缉朱虎,因而改变一生的决定,久违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一滴一滴地掉进锅里。   “阿爹,阿娘为什么哭?”   “嘿嘿,小桃,你阿娘的骚屄想男人了,所以才会开始流水。”   一双毛茸茸的大手,握住女人的硕大圆乳,稍稍一握,满溢的乳汁就喷出一道雪白弧线,注入锅里,几下子之后,面汤里就有了乳香。   “好耶,大伙儿,今天咱家的午饭加料了。”   不知道是三个男人中哪一个的肉棒,穿过内裤上一个破开的洞,插入到她的屄里。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兴奋地使力抽插着他的肉棒,史蕾随着他的抽插不时地轻哼一声,但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呆滞的眼光彷佛永远没有焦点,傻傻地不知在望向何方。   但她的心中从来没有平静过。   “伦哥……小蕾……好想你啊……你有想我吗?……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话的……小蕾知道错了……小蕾好痛……你什么时候来救我啊……”   (完)   ===================================幻想:rking在推出第一篇《女警传说之玉石俱焚》后,后续之作《绝地追踪》同样的精彩。   fh9782:文章真是好的没话说,我只是觉的他那个结局有点那个……让我心里蛮不舒服的。不过也许这正是rking文的成功之处。   幻想:是呀!如果史蕾在经过一段惨痛遭遇被成功营救,也许不能象本文结局让人震憾。一切美的东西都彻底幻灭了,正义并未战胜邪恶。   秦守:这叫幻灭美学。   幻想:中间有一段警察来找史蕾,如果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营救她的人擦肩而过,这很残酷。   浪子:对啊,如果这个过程有史蕾从希望到绝望的转变心理描写,会很有味道。   幻想:我觉得这篇与《玉石俱焚》女警的反抗好象少点,不足以体现她们的英勇的一面。   秦守:我也有同感。   rking:没办法,因为是短篇……(笑)。   幻想:感谢rking的好文。   女警传说泯情圈套   (一)   作者:rking怪兽拚命地追着,女人慌乱地逃着……   不知在什么样的空间里,四周冰冰冷冷、黑黑暗暗、寂寂静静,一望无际。   女人喘着气,用尽全身的力量向前没命飞奔着,“呼呼呼……”前面是什么地方,女人不知道。   “笃笃笃笃……”听到的是自己凌乱的脚步声。   “嗷嗷嗷嗷……”还有怪兽的吼叫声。   不知道是什么怪兽,三层楼高的身躯,头顶着两柄象鼻长的角,全身披着黝黑的粗毛,像座小山般地,每走一步,长着尖爪的脚掌便将地面震得直摇,便将跑在前面的女人震得脚心发软。   脚步愈来愈沉重,吼叫声却愈来愈接近了。女人脸上遍布着汗水,她全身酸软,她的心脏好像就要跳出喉咙,她的呼吸声极度急促,她感觉自己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她就快跑不动了。   “崩!”怪兽的脚掌又一次重重地踩在地上,地面又一次剧烈地震动着,像地震。   “噗通!”女人一跤跌在地上。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可嗷叫声已到耳旁。   她慌张地转过头来,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正朝着自己压过来,毛茸茸的手掌碰到了自己被汗水泡湿了的身体。   “不要……”女人歇斯底里地狂叫着。   但身上一阵剧痛!她两只强壮的手臂,已经给活生生地从自己的身上撕了下来。   血!四处飞溅!   “救命啊……”女人声嘶力竭地叫着。   怪兽的手掌按到她的胸前,握着她胸前高高耸起的一对乳房,尖锐的指甲插入柔软的肉团。   女人恐怖地挣扎着,但胸前再次传来一阵剧痛。   “嗷嗷嗷……”怪兽手里抓着刚刚从女人胸前挖下来的血淋淋的奶球,嗷嗷叫着往自己的嘴里送去。   女人的眼睛布满着恐怖的神色,一张原本十分秀丽的脸蛋在恐惧和痛楚中扭曲着,被冰冷的汗水打湿的一头秀发,散乱地披在脸上。   毛茸茸的兽掌,再次向女人身上探去……   “不要……不要吃我……救命啊……”女人用尽最后的力量,血淋淋的身体向后退缩着,凄厉地号叫着……   诺大而宁静的空间,遍布着恐怖的惨叫声,怪兽的嗷叫声,和血腥嘴嚼的声音……   “不要……不要不要……”谷红棉鬓发凌乱地从床上“唰”地一声直挺挺坐了起来。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了。   全身的冷汗,凉飕飕的。红棉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蛋。   手,冷得发冻;脸,热得发烫。   “怎么又做这个梦?难道……难道那个算命先生未必语出无因?”   红棉长呼了一口气,慢慢走向洗手间,捧了一把清水泼向自己的脸上。   “小姐,你锐气太盛,万事不甘屈于人下,锋芒太露,已经损及你的命数。今年将有一场大劫,若能安然度过,则自此一帆风顺,辉煌一生,福寿康宁,无疾而终……若然有什么闪失,唉,唉,那就万劫不复,万劫不复啊……”算命先生摇头晃脑的说话,她一向只当是胡扯。可现在,脑里时不时总是涌起他的这几句话。   似乎是有什么预感,但又似乎不是。红棉只知道自己最近心情真的很沉抑,经常会无缘无故地打冷战。命中一场大劫?真的会有这种事?   红棉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下,从刚才那个可怕的恶梦中摆脱出来。   “我是红棉,坚挺的红棉!”她对着镜子,对自己说。   十六岁那年,她在回家途中扑上高速行驶的货柜车,协助警方拦截连环杀人案疑犯,被市政府隆重表彰。从那个时候起,她投身于打击罪恶的决定永远就不会再动摇了。   十八岁那年,她被破格录取加入警队,成为一名光荣的刑警。   二十岁那年,她于严冬在深山中追捕在逃毒枭达五十七天之久,在自己伤病交迫中赤手擒获疑犯,被媒体誉为“神奇少女”,她那钢铁般的意志成为警察学校的书面教材。   二十二岁那年,她只身出海,潜入正在进行走私交易的游艇,破获本市有史以来最大的走私案。她在身份被识破后被困海中三日,在没有任何保护器材的情况下游泳四十公里返岸,成为轰动一时的奇闻。从那个时候起,她被称作“山谷中擎天的一株红棉”,以英雄树来赞叹她的正直无偏、英挺不屈。   当年,她成为了全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刑警队长,也是历史上最年轻的美女队长。   今年,她二十三岁。在短短的五年警察生涯中,她经受了很多,也磨练了很多。她不相信自己会被什么东西击倒。   她从心内不相信算命先生的鬼话。   但最近,偏偏那些鬼话阴魂不散的,总在她的脑海附近徘徊。   “你是红棉!你是最好的,是最坚强的!”她对着镜子激励自己。伸手拿过毛巾抹了抹脸,然后梳一梳头发,苍白的脸上回复了红润,回复了笑容。   红棉再一次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精神焕发地走出她的宿舍。   “哈罗!谷队长。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啊!”同事向她打着招呼。   红棉笑了一笑,点了点头。   “红棉!你来了,正要找你呢!”一踏入重案组的办公室,警长立刻对她招手。   “有案子?”红棉面带笑容,眉头皱了一皱。这两个月来,本市的罪案比去年同期增长了六倍,警察局里没人心情好。   “绑架案!”警长将一叠资料交给红棉,“这次的受害者,是胡氏药业集团总裁胡炳的弟弟胡灿。歹徒索要五千万!这是胡灿的资料。”   “有什么线索?”红棉随手接过资料,却看都不看一眼。如果有人讲述,她并不喜欢看这些资料,太枯燥了。   “据胡炳自己认为,他弟弟九成九是被他的合作伙伴陆豪绑架的,最近他们有严重的商业纠纷,已经撕破了脸。”   “陆豪?是不是议长陆光明的儿子?”   “是,”警长一脸的严肃,“所以这件案子,你务须小心在意。如果鲁莽行事,如果万一不是陆豪干的,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知道了。”红棉道。这个警长什么都好,就是前怕狼后怕虎这一点不好。她想。   “那就这样了。这个案子处理起来有很麻烦的地方,小心一点,就交给你的第一分队去办。”   警长信任地拍了拍红棉的肩膀。   “没问题。”自从担任重案组第一分队队长以来,她还没办砸过一件案子。   “开工了,弟兄们!”红棉回到第一分队,马上高声招呼她的队员们。她的办事一向雷厉风行,绝不浪费一分一秒。   “阿辉阿标,你们两个从现在起二十四小时监视陆议长家的动态,观察陆豪的动静。注意绝对不能让人发觉,我们手头并没有确切的证据。”简要交代一下案情之后,红棉立刻分派任务。   “收到!”阿辉和阿标应道。因为是议长嘛,影响不一样。他们完全明白谷队长最后一句话的含义。   “阿冲和小崔,你们收集最近一段时间胡灿和陆豪分别的行事资料,看看有什么可疑。注意,同样不要太声张。小赵你跟我去胡氏公司找胡炳。”红棉一口气分配完任务。   “收到!”阿冲和小崔也应道。   “那开工吧!”红棉不说多余的废话,对这帮手下的办事能力,她有足够的信心。   天色灰蒙蒙的,一场倾盆大雨眼看就要降临。谷红棉和小赵开着车前往胡氏集团。   “谷队长,姓胡的声誉一向不怎么样,有传闻说他的药业集团一直在制造违禁药物。这次的事你怎么看?”小赵问。   “他的声誉怎么样不关我们的事,现在他是受害者。”红棉面无表情地开着车,“案子必须分开处理。如果真发现他犯法,我们也不会放过他。”   “明白了。”小赵道:“听说胡炳是个挺狠的角色,不知道长什么样……”   “见到就知道了。”红棉不多说废话。从警长处听到胡炳这个名字时,她就觉得有点耳熟,只是想来想去总想不出在什么地方听过。   胡炳是个四十来岁的消瘦的中年男人,深邃的眼眶让人感到有一股稳重的气息,还算俊朗的面孔看上去充满着书生气,感觉上是一个十分和蔼可亲的人。   这是红棉的视角,她对这个人的印象还不错,斯文有礼,很有气质的感觉。虽然知道他用着有点不太自然的眼光在看自己,但这一点很正常,几乎所有的男人见到一个如此年轻漂亮的女刑警队长,都会表现出一种诧异的情色。红棉早已见怪不怪。   “有劳谷队长亲临,真是不好意思。”表明身份后,胡炳立刻对红棉表现得十分欢迎。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我想了解一下案情。”红棉坐定后,单刀直入,“据胡董事长的口供,您认为此次绑架令弟的是陆议长的儿子陆豪,有什么根据?”   “老实说我并没有实质的证据。”胡炳十分坦白,“不过,根据最近本集团发生的一些事情,以及舍弟跟陆豪的关系,我推测这件事应该是陆豪干的。当然我只是推测,因为他有很明显的意图,而种种的迹象都表明他有足够的动机和能力。”   “可以说说贵集团和陆豪之间的纠纷吗?”红棉道。   “我们集团一直跟陆豪的公司做药品原料的贸易,本来一向合作愉快。但是两个月前,我们通过陆豪在南美订购了一批价值大约一亿元的药品原材料,在交货之前出了事。”   红棉静静地听着,小赵认真地做着笔录。   “我们之间的交易一向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可是到交货的时候,陆豪只交出了大约十分之一的货物,而且是价值最低的那一部分,总数估计价值不超过一百万。陆豪说,他的货在途中给一个黑帮中途截劫了去……”   “什么黑帮?”红棉问。在重案组干了几年,她对本地的黑社会可谓是十分了解了,但还没听说过黑帮抢劫药材的。   “据陆豪说,那是个很秘密的帮会,他也不清楚底细。只知道带头的是个年轻的漂亮女人,据说她身上有血红色红棉的刺青,所以绰号叫做「血红棉」。”似乎突然想起对面这个年轻美丽的女警官名字就是叫“红棉”,胡炳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   “没听说过。”红棉直截了当地回答,对于是否存在这样一个女人,心里不太以为然。   “因为运输的过程,舍弟胡灿是参加了的,所以陆豪认为我们应该负部分的责任,要求我们承受一半的损失。我们当然不同意,因为运输方面一向是他负责的,舍弟因为跟陆豪是老同学,关系一向都很好,只是提前去自愿协助,并不算是真正交货。再说,这批原材料不能及时运到,我们也已经承受了相当大的损失了……”   “嗯,所以你们只肯付那运到的十分之一的货物的钱,但陆豪无法接受,双方于是撕破脸。”红棉插嘴道。   “唔,是的。”胡炳似乎对她这种不礼貌的插嘴有点不快,但还是继续道,“陆豪已经多次的威胁过我们,说如果我们不承担另一半的损失,他绝不善罢甘休。这些话我们集团上下有很多人都亲耳听过,谷队长有必要的话,可以去问一下。”   “不必了。”红棉道。既然胡炳这么说,问出来的结果肯定会和胡炳的说法绝对吻合,没有浪费时间的必要。   结束了对胡炳的访问,红棉带着小赵立刻赶去跟阿冲和小崔会合。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确认陆豪作案的可能性。   种种迹象显示,最近陆豪确实是碰上了大麻烦,正在焦头烂额中,他的公司现在面临倒闭。   而他最近行踪不定,神色匆匆,显得十分忙碌。   “我们在陆议长家的别墅旁边监视了几天,我觉得陆豪确实可能有问题。”阿辉汇报道:“这两天陆豪可以说是深居简出,出门时也左盼右顾,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而经常从别墅里面走出来几个不明身份的人在门外把风,逼得我们不敢把车停在他们别墅门口。”   “不明身份的人?什么样子?”红棉问。   “都是年轻人,打扮十分入时。”阿标道:“最近总是有几个这样的人进入陆议长的别墅里,一进去就几乎不出来。他们即使出门,通常也就一两个人,另外也总有一两个人守在门口。总之,别墅起码都能保持四五个人的数量。”   “陆议长呢?”红棉问。   “据说他这几周出国去了……”阿标道。   “嗯,照现在看,陆豪的确很有作案的嫌疑。如果是的话,那肉参几乎可以肯定是被囚在他自家的别墅里!”红棉分析道。   “他还有充分的作案动机。”小赵接口道。   “对。”红棉说道:“现在进行案情分析。陆豪和胡氏集团因为经济交易上的纠纷,已经反脸,并且多次对胡氏集团出言恐吓。而陆豪的公司也已经深陷危机之中,他确实有足够的作案动机。而以他和胡灿的关系,加上他近期的行动来看,他完全具备作案的可能性和能力。也就是说,只要再有一点证据支持,我们就可以进行解救人质的行动了!”   “是的。”大家点头表示同意。毕竟是议长的家,没有确切证据的话,万一不能在行动中证明陆豪犯案,大家都明白那将会是怎么样的一件麻烦事。   “可是胡炳的话也很有问题。”小赵道。   “是的。据胡炳说,他们跟陆豪做生意,一向都不先签合同,货到的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简直就是黑社会交易的干法。甚至涉及到上亿元的巨额货物,仍然采用这种方法,没法让人不怀疑这种交易的实质。再说,陆豪出身一个政治家庭,自身是个法律专业的硕士,不采取法律途径解决纠纷却决定使用绑架勒索的方法,很让人怀疑这次的交易是见不得光的。用没有正式合同来解释十分牵强。”红棉也早就觉得胡炳的话不太可信。   “是的。”小赵说,“连谷队长都没听说过那个叫什么血红棉的女人,我觉得这可能是编出来的故事。”   “不管这个女人存不存在,我们现在的任务还是解救人质。”红棉正色道,“不过既然我们认为胡氏集团和陆豪之间可能存在非法的交易,我们就应该更小心点搜集证据。可惜现在不方便秘密传唤陆豪来盘问。”   “其实我们已经差不多认定陆豪是绑架案的主谋了,只不过还缺一点确切的证据而已……”阿辉试探地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去探听一下警长的口气,他同意的话我们马上采取行动!”红棉道。   凭她专业的嗅觉,她已经确认了胡灿现在一定是被关在陆家的别墅里。但警队的纪律有时就是这么缚手缚脚,身为这帮手下的表率,红棉绝对不愿随便违反纪律。   二十分钟以后,红棉阴着脸回到第一分队。她理解警长的处境,警长虽然也希望能破案,但他绝不希望他的警局惹上什么麻烦,尤其是冒着冒犯议长这种大险。   “继续找证据吧!”红棉很简单地只说了一句话,但她的手下已经明白了情况。   “小崔,从现在起你去阿辉阿标那儿帮忙监视。你们三个注意观察地形,为以后行动做准备。阿冲和小赵继续去搜集有关陆豪的情报,特别是绑架时前后一两天的行踪。现在最主要的目的,是找到证据。找到证据我们马上行动!”红棉交代道。   “嘀嘀嘀……”手机响了。   红棉的手下看到她面带笑容地接听着电话,相互望一望,会心一笑。跟了她那么久,除了自己这帮人和警长之外,很少看到有别的人打电话给她。谷队长二十几岁了,也该有男朋友了。   “喔?姐姐?”不过一听到对方并不是帅哥,原来是红棉的姐姐,大家失望地起一声哄。   但红棉的脸色不久阴暗起来,对着电话说了声:“真的吗?那一会见。”   “我们干活去了,谷队长有事的话先去办吧。”小赵善解人意地说道。   “嗯!那我办完事再找你们。”红棉说话一向不拖泥带水,说罢进房间换了便服,匆匆走了出去。   (二)   “姐姐你说找到了当年害死爸爸的凶手?真的吗?”一见到姐姐,红棉迫不及待地问。   “就是这个人。”姐姐说话也十分干脆,摸出一张照片推到红棉面前,“他叫龙哥,外表是一家小工厂的厂长,其实是个黑社会的头目,做的是白粉生意。我调查过了,当年爸爸就是跟他合作之后出的事,自从爸爸死后,他的公司一夜间暴富起来。”   “这个龙哥我知道。”红棉看了照片一眼,最近她的分队一直在追一条毒品案的线索,已经跟了很久,那个领头的便是这个龙哥。   “你是说,这个龙哥当年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吃了爸爸公司的钱,还害死了爸爸?”红棉端详着照片中的男人,那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胖子,满脸横肉,一看就知不是善类。   “我已经调查得很清楚,差不多可以肯定地说,就是他干的。当年跟爸爸合作,侵吞了爸爸公司几乎全部的资金,还用公司名义借了一大笔外债。后来肯定是被爸爸发现,结果他下了毒手!”姐姐说起那段“推测”,语气十分沉抑。   “嗯!如果真是他的话,我不会放过他!”红棉狠狠地盯了照片上的男人一眼,童年时的阴影重新笼上心头。父亲死后,年幼的姐妹俩立刻由富家小姐变得一贫如洗,家业被变卖精光仍然无法抵偿巨额的债务,年轻美丽的母亲含辛茹苦地抚养着两个女儿成人,其中的苦状,姐妹俩不堪回首。   姐妹俩都从苦难的日子中捱了过来,为父亲报仇的念头无时无刻不缠绕着她们的心头。从小她们就跟着男孩子一起在街头上厮混,打架对她们来说犹如常家便饭一般。即使力气不如男孩子,但整个街区的人都知道谷家的两个女孩是最难啃的硬骨头,打架一定死拼到底,决不认输,所以她们似乎还没怎么打输过。   后来姐姐读书成绩好,一直上到大学,当起了一名专做罪案题材的记者。而妹妹,更是加入警界,亲手打击罪犯。每当她抓获一个罪犯的时候,她都会在心中暗暗安慰,她告诉自己:这个人,可能就是害死父亲的人!   “姐姐,”红棉道:“你一直在查这种事很危险的,千万要小心。”   “放心吧,姐姐是老江湖!”姐姐朝妹妹笑了一笑,头甩一甩,秀发飞扬,飘散出淡淡的香水气味。   她叫谷冰柔,二十五岁,《城市晨报》特约记者。和妹妹的一头短头不同,冰柔留了一头直至腰部的长发,染上了淡淡的暗红色。一对标准的凤眼看上去妩媚中露出几分威严,显得十分精明干练。因此即使年纪并不大、即使配上古典式的鹅蛋型脸蛋和樱桃小口,看上仍然给人以一种颇历沧桑的成熟风韵。   而冰柔饱满的胸前以及纤细的腰部,身材极为惹火,那高高耸起的F罩杯,连妹妹都有些羡慕。难怪妹妹有时都调侃以她的天使面孔和魔鬼身材,去参加选美必定会是大热人选。   姐妹俩都继承了母亲高挑的身材,红棉比姐姐略高一点。与作为性感美女的姐姐有点不同的是,红棉的脸蛋看上去非常清纯,令人很难想像她是一位缉犯无数的英勇警官。一对圆圆的大眼睛中早已见不到同龄女孩的那种天真,换之的是一种坚定的眼神,那种不容置疑的英气,很是摄人心魄。   事实上,和她相处久了的同事们,彷佛都忘掉她其实也是一个美丽的妙龄少女,早已被她那种不屈无畏的气质所折服。在大家的眼中,红棉根本上就是一个出色的斗士。   “你最近好像又瘦了。”冰柔专注地看着妹妹的脸,有点心疼地说道。   “哦,是吗?”红棉似乎对此不如何在乎,“这个龙哥现在……爸爸去世那么多年,应该不会还有证据留下吧。”她关心的是如何为父报仇。   “我想有证据也早已销毁了吧。不过我知道他一直还在做白粉的生意,我正在调查,有什么进展我马上通知你。”冰柔说。   “嗯!你千万小心。等我办完手头这个案子,马上就加紧来查这个人。我一定要亲手把他抓起来!”红棉深知毒贩的手段,不禁为姐姐的安全有些担心。   餐厅里,音乐声一转,响起了熟悉的旋律。姐妹俩相看一眼,轻轻一笑,心意相通地同时静了下来,听着这首她们自小热爱的歌曲。   “红棉盛放,天气暖洋洋,英姿勃发堪景仰。英雄树,力争向上,志气谁能挡。红棉怒放,驱去严寒,花朵竞向高枝放。英雄样,万众偶像,红棉独有傲骨干。我正直无偏英挺好榜样,有上进雄心坚决争光。结棉子借风飘,四方树苗坚壮。红棉盛放,天气暖洋洋,英姿勃发堪景仰。英雄树,力争向上,红棉独有傲骨干。”   是刚刚过世的歌坛巨星罗文的名曲《红棉》,是冰柔和红棉从小最喜欢的一首歌。她们曾经省下整整三个月的零用钱,去买这一张令她们意志勃发的唱片。熟悉的旋律让她们又彷佛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艰苦但却豪情满怀的童年。   红棉,不仅仅是谷红棉的名字,更是她的偶像,还同时也是姐姐冰柔景仰的英雄树。   每次听到这首歌,都令人心潮澎湃。姐妹俩默默地听着,脸上流露着笑容,直到一曲终了。   “你在办的是一件绑架案是吗?”姐姐呼了一口气,问。   “你怎么知道?”   “嘿嘿,我是干什么的?”冰柔笑了一笑。作为专门报道罪案的记者,她的消息灵通即使在同行中也是闻名了的。   “嗯!”红棉沉默了。警队的纪律是绝对不允许将案情进展向外泄露的,即使是对最可信赖的亲人。   不料冰柔道:“劫陆豪货物的幕后主使,就是龙哥。”   “哦?”红棉神情立即专注起来,“对了,那姐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血红棉的女人?”   她想解开心内一个疑团。   冰柔脸色微微一变,道:“这个不清楚。怎么了?”   “没什么。”红棉反正也不是太在乎这个问题,“龙哥要药材干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冰柔道:“我正在查这个。再说,抢劫虽然是一条大罪,但可能还要不了他的命……”   “你的意思是说……”红棉的眼神渐渐变得凶狠起来,“你要找到他贩毒的证据?”   “对!”冰柔的眼神也渐渐阴冷起来,“我知道他一直跟一个大卖家交易,而且很快就有一大批毒品会运到……”   “是吗?”红棉略一沉吟,“我尽快办完手头的案子。姐姐你一切小心,太危险的事千万慎重,留给我去办。”   冰柔开颜一笑,道:“怎么?信不过姐姐?”   “不是。”红棉面色凝重,“但我是警察。再说这种事本来就应该是警察去办的,你去偷偷调查毒贩实在太危险。”   “放心吧,姐姐有分寸。”冰柔朝妹妹笑一笑。   看上去姐姐是这么的自信,红棉也深知姐姐的能力,但心中的担忧,却是挥之不去。一个年轻美丽的女记者,要是被毒贩发现,那种后果红棉不敢想像。   “对了,下个月是妈生日,你打算怎么庆祝?”冰柔岔开话题。   “是啊!我都忘了,看我真是的……”红棉一拍自己的额头,“还能怎么庆祝?难道搞个PARTY?我们可都没那个时间,再说妈从来都不要我们麻烦,连送点礼物她都一直说不要不要。到时我拣一大束最好的康乃馨送给妈妈好了,我们都回家吃饭吧。”   “那我买些好吃的。”冰柔道。   因为职业的关系,姐妹不仅相互间很少碰面,而且两个人都很少回家,只留下母亲一个人独自守着那间旧房子。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一家三口好像有半年没一起吃过饭了吧?”红棉一想到下个礼拜就可以一家团聚了,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对了。”红棉忽道:“我前几天去查夜总会,妈妈的那首《花开花落》到现在还很红呢,放个不停。”双手捧着头,笑笑地对姐姐说。   “是吗?”冰柔眼光也是一亮。她们的母亲唐羚,年轻时是一名十分走红的歌星,有不少经典歌曲到现在仍然被人传唱着,姐妹俩也一直引以为豪。   “妈年轻的时候真是好漂亮……”红棉悠悠地道,想像着母亲当年的美丽的骄傲,心头隐隐作疼。那样漂亮的一个女人,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变成一个操儿带女的管家婆,在岁月中渐渐老去。   “妈这些年来也真苦……”冰柔也低下头去。   “好啦好啦,不提了。下个月十号是吧,大家准时哦。”红棉可不喜欢长时间沉浸在不欢的气氛里。   “那记住了哦,不许再爽约了!”冰柔笑道。对红棉来说,答应了回家吃饭而临时爽约的事,可谓是常家便饭。   “知道啦!”红棉用有点调皮的语气对姐姐说:“那我有事先走了,有事及时联系。”   “好的,你去忙吧。”冰柔知道妹妹是个工作狂,何况手头还有很急的案子在办,绑架案可是拖不得的。   ************冰柔走在回家的路上,对于长时间寄居在外的人来说,家庭团聚总是一个温馨甜蜜的梦想。   虽然大家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但能够聚在一起的时间,在这几年中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每当想到母亲一个人独自生活,冰柔心中也会感到不安,但她实在没有时间去陪她。不过母亲的生日,她无论如何一定要表示一下做女儿的孝心。   “妹妹也一定是这样想的。”冰柔心道。她现在想回家探望一下妈妈。   父亲谷青松当年也算是个巨富,母亲年轻时也一直是锦衣玉食。可是在那次变故之后,母亲彷佛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变得郁郁寡欢。   冰柔完全理解母亲这十几二十年来的苦处,以那么年轻漂亮的一个女人,靠着一双纤纤玉手养大了两个女儿,从原来的挥金如土到抠着铜板过日子,这种巨变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承受得了的。每当想到母亲,冰柔都会暗暗垂泪,她知道为了她们姐妹俩,母亲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她心里明白,要不是有这两个拖油瓶,当年还不到三十岁、仍然美丽性感的母亲完全可以继续去嫁个很好的人家。   冰柔比妹妹红棉更了解母亲付出了多少。在她的心头,总有一个缠绕了她十几年的阴影,挥抹不去。她没有告诉妹妹,也没有责怪母亲,她只在自己心内慢慢品尝着这苦涩的滋味。   那一年她只有十来岁,有一天,她提前放学回到家,结果在屋后的窗外,看到了至今仍令她脸红不已的一幕。   透过有一点破烂的木窗,是母女三人的卧室,狭小的空间中放了两张用旧木板架起的床,一张是母亲的,一张是两姐妹的。那个时候,母亲就在她自己的床上,而床上,同时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男人倚着墙坐在床上,上衣的钮扣已经解开,露出结实的胸肌,下身不着片缕,裤子丢在姐妹俩的小床上。而一丝不挂的母亲,跪在他的两腿之间,将头伏在他的胯下,有节律地摆动着。   由于母亲的床和木窗之外还隔着吊着蚊帐的小床,那缝满补丁的蚊帐上的一小块补丁,正好挡住小冰柔的视线。她没能看清男人的脸。   但那令人震惊的一幕,已足以令小冰柔粉脸发烧。   母亲那屈曲着的雪白胴体,犹如一个噩梦一般,十几年来一直在冰柔的心头上挥之不去,招引着她梦中屈辱的泪水。她彷佛无时无刻都在想像着母亲那个时刻眼中的泪光,即使她当时并没有能够看得清楚。   男人说:“快点。老子爽完了,明天就给你两个小妞的学费。你他妈的,老子的债一点都没还,居然还得老子先倒贴钱!再不快点老子干脆拿你去窑子里卖算了!”   母亲没有作声,只是轻轻颤抖着身体。当她的头抬起的时候,冰柔看到了男人下体那根乌黑而丑陋的鸡巴正朝天高举着。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鸡巴,当时她几乎当场呕了出来。以致到后来,每当她看到男人们被她自己性感的身材惹得撑着鼓起的裤裆时,都禁不住会有把他那玩意儿切下来的冲动。   男人接着抓住母亲的头发,将她掀翻在床上,将母亲的一条腿扛在肩头,一只手用力揉捏着母亲丰满的乳房,一只手摸到母亲的胯下,不停地动作着。虽然没能看清男人的那只手究竟在做什么,但是小冰柔能够真切地感受到母亲所受到的屈辱,早熟的她十一岁就来潮了,她懂得女人的羞处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而为了女儿,把自己的羞处这样交给男人玩弄,更意味着什么。   男人说:“他妈的你不会叫床啊?不喜欢给我搞的话,嘿嘿……你大女儿好像不小了吧?倒不如……”   “不要!”母亲立刻叫道,口里开始发出令小冰柔脸红耳赤的呻吟声,断断续续说道:“别这样……她还小……”   于是男人分开母亲的双腿,露出母亲下体那乌黑的毛丛,然后挺动自己那根令人恶心的鸡巴,狠狠地肏了进去。   冰柔已经记不起自己是如何离开那个窗口的,她只记得自己在屋外的田园中呆呆地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才慢吞吞地回家。   第二天,她果然拿到了新学期的学费。她没有去问母亲钱是怎么来的,她想母亲一定已经为此吞下了不知多少屈辱的眼泪。她已经欠了母亲很多了,不可以再去揭这无法愈合的伤疤。   冰柔只知道,她们家里的经济情况确实有了一点儿好转,一家三口的生活安定了很多,渐渐再没有债主找上门来。母亲告诉姐妹俩这是父亲生前一位朋友帮助的,但当时年幼的冰柔已经看出了母亲的神色并不自然,她知道这就是母亲用女人最宝贵的贞操换来的。   她从没为此在心内怪责过母亲。她告诉自己,如果不是为了年幼的两姐妹,母亲就不用承受这样的苦难和屈辱。她也没把事情告诉妹妹,她不希望妹妹跟她一样背上这样一个沉重的阴影。   冰柔一脸疲倦地回到了家,但妈妈却不在家。妈妈去哪儿了呢?冰柔并不清楚。太久没有回家了,母亲现在是怎么样生活的,姐妹俩都不太了解。   为了调查龙哥的事,她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今晚,她还会有行动。她现在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浴池正在注入热水,谷冰柔开始褪去身上的衣服。在没有人的浴室里,冰柔可以尽情地欣赏自己美妙的身材。   F-CUP的乳罩解了下来,一对巨乳弹了出来,微微地上下跳动着,虽然尺寸颇大,但却十分的坚挺结实,弹性十足,而两只小巧玲珑的小樱桃颜色十分鲜嫩,彷佛还没被爱抚过的处女一般。   平时,光是穿着稍为低胸的上衣,那露出来的淡淡乳沟,就足以让见到的男人垂涎三尺。在工作中,以她这丰满的胸前,配上她美丽的脸孔和高挑的身材,再施以一点点媚劲,就更让男人们神魂颠倒,无往不利。   冰柔双手轻轻地托着自己雪白而坚挺的巨乳,对着镜子从底部起轻轻按摩起来。作为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拥有一对如此傲人的乳房是十分令人自豪的事,即便谷冰柔并不是那种喜欢打扮化妆的女人,但对于连自己都感到骄傲的乳房,她还是十分的珍惜。   浴池的热水冒起阵阵的水雾,渐渐模糊了镜面。冰柔停止了对自己乳房的呵护,慢慢转过身,解开浅蓝色的内裤。   她光滑的后背壮而不粗,犹如雪脂凝成一般,白得光亮。顺着优美的曲线向下,在与臀丘结合处的右下方,有一个鲜艳的纹身光彩夺目,那是一朵红棉花。五叶火红色花瓣斜向右上方敞开,合抱中是一根纤细的花蕊,逼真地好似正欲迎风飞扬,散发它被泽天下的种子,而下方那一根短短的花枝,彷佛令人联想到那英伟挺勃的红棉树,正在寒风中伫立。   红棉花红得十分抢眼,那不是一般的红,是血红……   (三)   红棉也是满腹心事地回到警局。   她的心内,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查查那个什么龙哥的底细。十几年来,追缉杀父凶手一直是她心头最大的一个梦想,甚至也是她加入警界的直接原因之一。   不过现在,必须先处理好手头的绑架案。红棉识得分公私轻重。   “其实胡灿肯定是被陆豪绑架了的!证据只是形式而已。不如……”她心头掠过一个念头。   在夜幕开始降临的时候,穿着黑衣的红棉来到陆议长别墅的门口。   “我知道怎么做的。”她在电话中让警长消除多余的担心,她会以不给警长带来麻烦为第一要务。经过一番口舌,得到了警长的默许,红棉决定独闯别墅。   在向阿辉他们了解完别墅的构造地形之后,安排好他们的掩护任务,红棉从别墅后面的一堵矮墙上的铁丝网的空隙中钻了进去。   面前是别墅的后花园。红棉躲在几丛灌木后面,前面是两个穿着黑皮夹克的男人,正在游泳池边散着步。而离红棉所处位置的二十米外,是一幢三层洋楼的后门。   这座别墅共有两幢,前幢四层楼,后幢三层。据阿辉他们这些天的观察,人质更可能是藏在后楼。   红棉仔细观察了一下形势,除了游泳池边的两个男人外,后楼门里似乎也有人影徘徊,二楼上乌黑一片,而三楼却倒是灯光通明。资料显示陆豪自己的卧室便是在后楼的三楼,人质很可能便囚在三楼!   现在当然不可以轻举妄动,何况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是警察,而是私闯民宅的黑衣客。红棉一边注视着游泳池边上两个男人的动态,一边观察着楼层里面的动静。   约莫等了半个小时,两个男人慢慢地走回楼里,其中一个先走了进去,另一个竟站在门外一株树边,小解起来。   看清楼里没人向外张望,红棉沿着墙边,藉着夜色和树荫的掩护,渐渐窜到后门旁边。   小解的男人一边轻吹着口哨,一边摇晃着自己的家伙,那形成抛物线的尿柱左右前后飞溅着。   红棉肚里暗暗咒骂,伏在他不远处的树后,一等那家伙撒完尿,转过身去的瞬间,猛地窜出,一记掌刀狠狠地切在那男人的后颈。男人哼都没哼一声,身体倒下之际,头在树干上撞了一下,摔倒在刚刚被自己的尿液施过肥的地面上。   红棉立刻将那家伙拖到阴暗处,动手除下他的黑夹克,披到自己身上。那衣服上传来淡淡的尿酸味,红棉皱一皱眉,还是将拉链拉好。然后摸出绳索将男人捆个结实,堵住嘴。黑暗中忽然发现男人那刚刚尿完的鸡巴还没收进裤裆里,毛耸耸的丑陋家伙还亮在外面透着气,红棉轻轻“呸”了一声,将男人的身体翻了过去,让那根家伙去跟地面做着亲密接触。   门里传来了呼唤声,大概是先进到里面的人等同伴不到。红棉小心藏好自己的身体,现在最要紧的,是确认人质的位置。   呼喊同伴的男人伸了个头出来,望了望不见人,挠了挠头缩了进去。红棉确认周遭无人,蹑步走到窗边,从窗户的细隙中望进去,看到底层有四个男人正围在一张小桌子边打纸牌。根据阿辉他们这几天的观察,这幢别墅里应该不会超过十个人。红棉暗暗筹算了一下,自己冲进去击倒这四个男人估计不是什么难事,但只怕打草惊蛇,让他们转移甚至杀害了人质。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确认人质的位置和安全。红棉转头四望,看到楼角上有一条从天台伸下来的水管,当下低着身子,轻步过去,顺着水管向上爬。   水管的位置离窗户还有一定的距离,红棉尝试了一下,发现要从这儿直接攀入窗户不太现实,红棉抬头观察了一下上面的形势,决定先攀上天台。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从三楼那间亮着灯的房间里传出男人的怒吼声:“陆豪你这王八羔子,把老子绑了这么多天也够了吧!别以为你老爸是议长,我们姓胡的就怕了你!”   红棉立刻竖耳倾听。原来胡灿果然在这里!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道:“灿哥你生什么气嘛,拿了钱我自然就放你。我们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也不想看我公司破产吧?”   “你他妈的,你公司破产关我鸟事?惹急了我们你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胡灿虽然人在对方手里,但是口气还是十分强硬。红棉摇了摇头,这种人骄横惯了,真没法医。   “灿哥,”听得陆豪说道:“我知道你们兄弟在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可是我姓陆的能耐你也不是不知道。这次我丢了货麻烦有多大你比我清楚,不要逼虎跳墙。”说话软中带硬,不留一分余地。   既然确认了胡灿确实便在三楼,红棉也没必要多听他们吵闹。当下顺着水管轻轻溜下,躲在暗处,摸出手机拨通了阿辉的电话,随即挂断,然后躲在窗下,侍机而动。   没多久,收到信号的阿辉他们已经到了别墅门外,开始亮出身份,大声拍叫着开门。   正在打牌的几个男人立刻从凳子上弹了起来,一个人马上飞奔上楼,向陆豪报讯。其余三个人低头私语了一番,又有一个奔上了楼,一个人向门外高声答应着,慢吞吞地走向门外应付警察。从后楼到前门,要经过前楼和一片大院,看那家伙走路的速度,没两三分钟是走不到的。   红棉见里面只剩一人,一个箭步窜入门内。那家伙见到红棉穿着皮夹克的身影进来,正待出声招呼,猛然发现不对。可还没待他叫出声来,一记狠狠的香拳重重地揍中他的小腹。那人怪叫一声弯下腰去,随即面门又被一记扫堂腿扫中,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什么事?”上面有人大声叫道。红棉马上将晕过去的人拖到墙角藏好,身体籍着桌椅的掩护,躲了起来。在窄小的地方,身上那件黑夹克上的淡淡尿酸味又传来,红棉皱着眉头,将自己身上的夹克脱下,剥下身边昏过去那人的夹克穿在身上。